“不戴耳钉?”他避开耳棍,轻轻捏她耳朵,“等下我让人送来,你挑几副。”
褚寻掀起眼皮瞧他,察觉到他眼底稀薄的情意,眉梢蹙了蹙。
把那点情自动转换成欲念,很自觉地做出刚才齐连枝做过的动作,小意温和道:“买有的。只是想着陪明月姐逛街,素一点方便。”
看,这就是她和齐连枝的区别。
“姐姐”与“明月姐”,终究是有差距的。
手即将碰到男人腹下三寸,却被他漫不经心拨开。
“还有事,”谢衍轻柔地用指节剐蹭女人白嫩脸颊,等手指染上她的温度后,略有不舍地松开,吩咐道:“这几天没我电话,不用去姐姐家。”
褚寻怔愣。
被六年相伴相守,时光积累而成的心湖,因为他这句等同于宣判关系结束的话,结出一层又一层冷凝苍白的冰。
她表情僵硬几秒,缓缓吐出口,弯起抹乖巧温顺的笑容:“好。”
从车里下来,褚寻目送谢衍驱车离开,才回到家里,换衣服,带上证件出门。
津北冬日空气冰冷又干燥,她拂掉屏幕沾染的雪花,拨通银行经理的电话。
“褚小姐您好,您在我们银行预约的存款服务大概什么时候过来办理?”
褚寻淡声:“现在。”
对面说好的,提醒她到时可以给电话,银行会有专人接待。
挂断电话,褚寻侧头,看见透明玻璃窗里映照出的自己,表情平静而漠然。
她忽然想起几年前,福利院无法支持她的学费,她只能暂缓考大学的念头,孤身来到这座陌生城市寻求机会。
结果刚出车站,就被黑车骗完全身家当,孤零零的,可怜且倒霉。
谢衍就像现在她这样,精致西装外裹小熊棉衣,披着浅薄月色缓步走到她面前,通身气质清冷矜贵,薄唇轻启开合,说要收留她。
“嗡嗡——”
手机震动打断她的回忆。
两通电话同时打进来。
褚寻先接起有备注那个。
“谢先生?”
他不是在忙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