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扶我。”他朝她伸手,懒懒掀眸睨她,酒气熏染得眉目狭裹几分惫懒的散漫感。
褚寻呼吸微顿,这种状态的谢先生,很少见,也很容易让人心生怜念。
她轻轻颔首,挪过去,弯腰抓住男人手腕,横到他后背试图抱起他。
鼻尖嗅到的除了苦中带涩的酒气,还有尼古丁弥漫后缭绕的烟草味道。
很淡,之前没怎么闻过。
直到这时候被气息包裹,她才恍然意识到,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谢衍为什么会喝醉。
他向来克制。
她不太习惯这样随意放纵的谢衍。
一股失落和酸涩的感觉在胸口愈演愈烈。
“谢先生,我去给你煮醒酒茶。”
褚寻抛开脑海里的胡思乱想,扶着人起身坐好。
即将抽离的手被谢衍握住,她垂眸,只见他搁在唇边蜻蜓点水地碰了碰,嗓音因为酒精有些沉而粗粝,失了温和:“茶盒在第五个柜子,第一层就是。”
褚寻指尖蜷缩,“好。”
她转身想走,但没能走动。
砰——
谢衍从桌面倒杯茶利落饮尽,拉着她往后拽倒,软绵隔着布料压在他大腿上,呼吸急促两分,收敛,轻松抱起她放到餐桌上。
残羹冷炙早已收走。
她半坐茶桌边缘。
谢衍单手转动转盘,将一个包装袋转到棉签,散漫地眯了眯眼似在辨认,他从印着品牌LOGO的袋子里拿出个丝绒盒子,又拆开丝带,勾了只东西出来。
褚寻仰头,发现是对钻石耳坠。
谢衍仔细打量她那只依旧戴着耳棍的耳垂:“经理说你不在家,没收东西,不喜欢?”
褚寻规矩坐好,动也不敢动,生怕自己掉下去。
闻言摇摇头,又停半秒,没有说话。
她根本不知道有人送东西给自己。
可能是之前同时打来的那通电话?
不过,就算她在家,她也不敢收。
谢衍在她的安静里察觉到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