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走廊开着暖灯,韩乐瑶端来热水和药丸,想说点什么,看着苏卿宁的样子又不忍心了。
“吃完药就睡一觉吧……我在这守着你”
苏卿宁打字的手都在颤抖,呼吸急促“瑶瑶你明天是早班吧,这里离医院太远了,你还是回家这样方便点。”
韩乐瑶摇摇头,语气充满担忧“没关系我请假陪着你,至于那工作我早都不想去了,夜班那么多,工资还低。今天我就住你家,明天你醒来发现你的爱包全都被我偷走的时候,你可别心疼的哭鼻子。”
苏卿宁被她逗笑,乖乖的把药吃了躺下去。
韩乐瑶斟酌着开口“宁宁,你别难过,我联系到了我大师兄,他在国外一直做有关应激创伤的课题,你这失声肯定能治好的。”
韩乐瑶作为医生从来不敢打包票,但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。
苏卿宁一开始求医的心还很急切,那时候傅随那个狗东西也装模做样的陪她求医问药。
韩乐瑶当时差点就信了傅随真能对宁宁好。
只是这些年,苏卿宁求医的热情几乎没有了,甚至有些不配合心理医生。
要不是她盯着苏卿宁按时吃那些药,她肯定又偷偷全扔了。
苏卿宁用手语比划了个“不用”
韩乐瑶也没再说什么,放下热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,她熬了一个夜班一个白班,这会儿累的快要猝死过去。
到底是没撑住,往客房一躺,连被子都没盖就睡死过去了。
傅随在花园里看着二楼主卧的灯熄了,脚下的烟头一地,下巴冒出点胡茬。
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回半山的家,输了几次密码都没成功,最后鬼使神差的输了一次自己大哥的生日。
锁咔哒的开了,傅随自嘲的笑了笑。
他推开门,屋里静悄悄的。
傅随没穿拖鞋,怕吵醒苏卿宁,蹑手蹑脚的上了主卧。
走廊的灯依旧开着,苏卿宁怕黑也怕密闭,房门半掩着,傅随轻轻推开。
床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隆起,傅随皱眉,她怎么连头都捂上了。
他走上前掀开一点被子,露出苏卿宁半张小脸儿。
她生的好看,眉眼温柔,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,瑶鼻挺翘秀气。
傅随起身准备离开时却听见了一声嘟哝,“阿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