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怜花的身上披着毯子,手中还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。
他们这是要去一楼做检查。
看到陆一函,白怜花的眼睛立即放出光,“一函,你来看我?”
陆一函皱了皱眉头,没说话,只是给她盖好了毯子。
白怜花却不依不饶,“宝宝,爸爸来看你了,快叫爸爸。”
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一般撞击乔茵的心扉。
推轮椅的是白怜花的母亲,她也在阴阳怪气,“陆少,你看,还是我家怜花争气吧,不像有的人,憋了那么久连个屁也没有!”
电梯到一楼只用了十几秒,乔茵却觉得好像过了十几年。
门开的瞬间,她夺路而走,再也不去理会身后的人。
她像游魂一般,在医院的长廊上疾行。
就像叶书凡说的,她的生活,漫无目的。
到了医院门口,乔茵随手招了辆车,就离开了。
司机问她要去哪里。
乔茵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
“天街192号吧。”
到的时候,天已经不早了。
乔茵浑浑噩噩地下车,在身上摸了许久,才摸出钥匙去开门。
门开了,里面却亮着灯。
小厅上坐着一个男人,正是乔保宴。
“回来了?”
他关心地问她,“去医院了吗?他怎么样了?”
“哥……”
乔茵呆滞片刻,猛然扑到了哥哥怀里。
她放声大哭。
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,全都化作泪水,从眼眶中汹涌而出。
乔保宴用他粗糙的大手爱抚着妹妹,任由她发泄。
乔茵哭了许久,才慢慢止住。